珉夜

【霆峰,峰霆,等等水仙,峰峰水仙,纯爱CP】全凭脑海里的演员自由发挥,若雷请慎关。换过N次笔名,多得忘了。

【波司BOSS】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清



开司遭受童年玩伴的欺骗,不仅抵押了老房还欠下巨债。一个洋籍的陌生男人找上他,蒙住他的眼睛才载送他到神秘的办公室。

一路被拉着走,直到坐下的开司在一踏入办公室就听见特别耳熟能详的歌曲旋律。头套被掀开之后,开司先打量四周,发现办公室摆设全是民国风,只有室内中间的现代办公桌椅以及天花板上一角的音响显得突兀。洋籍男人朝着背对他们而坐的绅士帽男人鞠了个躬,见男人抬起手挥了挥就退出办公室。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落玉盘~”

绅士帽男人忽然与歌曲同步唱出戏腔,开司将视线落在对方的后脑勺,只见那人随着歌曲边唱边摆弄兰花指。听着耳边双重的戏腔,开司脸上尽是嫌弃面前这男人的恶趣味,他不由的想起中学时期考试的趣事。当时有同学看到考卷上的《琵琶行》填充题就不知觉哼唱起来,然后附近座位的同学也情不自禁跟着唱出声,被监考老师怒斥不准作弊。

 

『哒』的一记响指,开司回过神来,在男人将办公椅90°转过来面向他的瞬间怔住了。

绅士帽男人脸上佩戴一副遮住上半脸的银色面具,还化上精简的小丑妆。见开司愣神,他歪着头发出一串邪魅的诡异笑声,接着朝他伸出手,“你好啊郑先生,我是波士。”

战战兢兢握上对方的手,开司虽知名字已被知晓还是回应“你好,我是郑开司。”

接过波士递过来的中文合约,开司仔细读完条约之后脸色煞是难看,“输了游戏的人会怎么样?”

“嘘——”波士紧盯着开司的眼睛,阴森戏谑的目光让开司只觉得汗毛直立,半晌才听见波士说“上了邮轮你就知道了。接下来,你有一分钟考虑的时限。”

语毕,波士从桌下拿个小丑模型的计时器放在开司面前。见人垂眸眉头紧蹙,他脸上扬起狡黠的笑容,接着唱“去来江口守空船,绕船月明江水寒,江水寒~夜深忽梦少年事,梦啼妆泪红阑干,红阑干~”

 

攥紧手里的钢笔,开司狠下心签署合约。波士摸了一把自己的下颚,倾吐出吊儿郎当的一句“合作愉快”。计划得逞,波士也没立刻让人带他上邮轮,反而悠悠哉哉继续歌唱。坐在对面的开司鬼使神差地与他合唱,不同的是波士唱戏腔,开司唱普通腔。

“莫辞更坐弹一曲,为君翻作琵琶行,琵琶行~感我此言良久立,却坐促弦弦转急,弦转急~凄凄不似向前声,满座重闻皆掩泣,皆掩泣~座中泣下谁最多,江州司马青衫湿,青衫湿~”

“江州司马青——”开司的歌声停了,他听着波士唱出戏腔的最后两个歌词。

“衫——湿~”霎那间,开司觉得面前与他四目相对的这个人,仿佛就是另一个自己。

 

尾随一众赌徒走进命运号的赌场大厅,天花板上悬挂了很多长长的布条,格外瞩目。与其同时,《琵琶行》歌曲旋律响起,开司顺着其他赌徒的视线也看见了波士以布条为辅助,一路悬空跳跃直到赌场大厅中央的阁楼阳台才落地。

习惯性摸了摸圆圆的红色小丑鼻子,波士如常发出诡异笑声才一一解释游戏规则,也表明输了游戏的人会被送入地下搏击场。不顾赌徒们是否清楚卡牌的特殊玩法,波士把话说完就转身回去自己的房间了,开司目睹对方渐行渐远的背影出了神,被旁边的人撞着才回过神来。

 

关上房门,波士坐在床尾,看向右侧墙上的长身镜子,面露嘲讽“这么多年了,看到他还是不敢去打招呼,怂货。四个小时后,如果他输了,那可不怪我哦~”

房内静默半晌,镜面上的波士已经摘下面具,脸上略显害怕却支支吾吾反驳“求求你不要继续这样了,这个游戏不好玩,放过他好不好?”

下一秒,镜面上的波士嗤笑出声,“你觉得你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吗?废材!”

紧接着,镜面上的波士眼看就快哭了,依然大声对峙“郑开司是无辜的!”

“我也是无辜的不见有人救我!”波士随手抄起床边的洗脚盆砸向长身镜子,『啪啷』巨响之后就是一地的玻璃碎片。脸色阴沉的波士盯着地毯上的狼藉好一会儿,翻过身倒头就睡,迎来的却是他一直以来最恐惧的恶梦。

 

年少时期的波士不叫波士而是若男,身为班上其中一个边缘族群的他,因在校舍寝室偷看gai片被室友撞见而被动出柜,平日是透明人的他自那天起就成了班霸的霸凌对象。

从小失去双亲的若男比较懦弱内敛,长期被欺负也不敢告诉老师;在某次被欺负的时候被隔壁班的开司及时救走,感激的心态在不知不觉中转换成了爱慕。偶然间,若男知道开司每逢周末都会去一家游戏厅兼职扮小丑,他就每次都偷偷去看,晚上又默默跟在开司身后不远处,当作自己是在护送他回家。

卑微的暗恋不知怎么的被班霸那群人大致猜中了,若男被威胁搭上邮轮,美其名为封口费,还加上一个『你有钱了,他就不用辛苦打工了』的借口。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班霸只是顺口开河,但若男当时很喜欢开司,喜欢得愿意为对方付出自己所能付出的一切,所以就落了套。

 

搭上命运号邮轮,若男在游戏的前半场连番赢局,以为是自己很幸运的他不知道其实这是与他对局的赌徒在下埋伏,果不其然在后半场落败连连。当时的邮轮主人是个洋籍老年人,作风颇为血腥大胆,凡是输了游戏的人都会被抓去实行见不得光的基因实验。

在底仓实验室的前一两年,无力反抗的若男只能依靠心心念念着爱慕许久的开司来保持清醒状态。第三年开始,体格惊奇的若男虽然身体没什么大问题,但长期被禁锢在封闭空间、经历各种肉体以及精神上的折腾,导致若男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衍生出另一个人格。若男那时候不知道另一个人格的存在,但邮轮主人通过监视器发现了他的异样。

邮轮主人认为另一个人格更有挑战性,想要激发若男彻底转换人格,不料却弄巧反拙,两种人格误打误撞竟然合二为一。在那之后,若男不仅暴力倾向大增,还总会不时就发出阴森的笑声,实验室里的实验人员倍感毛骨悚然。

性格大变的若男成了实验室的重大威胁,日防夜防却防不过实验人员一时的疏忽,导致若男成功脱离禁锢,杀害了实验室里的所有实验人员与其他跟他一样的“实验品”。当时的邮轮主人,碰巧在那个时候正前往实验室而错过了监控器的画面,打开门之际就被冲出来的若男夺走手枪并毙掉。

意识到自己解决了罪魁祸首,若男并没有离开这艘惨无人道的邮轮,反而凭着一股暴力成为新一任的邮轮主人,给自己取名为波士还命人将实验室改装成搏击场。

 

波士猛然睁开双眼,短暂的午觉却发恶梦让他心情格外暴躁。他没有锁门的习惯,房内的玻璃碎片在他补眠的时候已经被手下处理并换上崭新的长身镜子。沉着脸坐起身,波士从床头的纸巾盒里抽出几张湿纸巾,把床尾的脚凳拉至镜子前坐下,粗鲁地擦拭脸上的妆容。

在游戏中途离场解决内急的开司有个不为人知的秘密,他是路痴。于是,刚才绕了一大圈才找到洗手间的他,现在找不到回去的路了。茫然无措的当儿,他听到前面的房间内传出『咣当』微响,那是波士往镜子上踹一脚而造出的声音。

蹑手蹑脚走近房间,开司悄悄扭开门把,见门没锁就抬眼探看房内情况。没注意到门打开了的波士背对他而坐,目光落在镜面上的自己。开司首次看见卸了妆的波士,觉得对方的轮廓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痛啊?怕啊?废材!”

“怕什么?我好辛苦……你走好不好?”

“走的是你啊!如果不是你,怎么会有我?!废材!”

“你没话说了吧?废材。废材。废材。废材。废材。”

“废材。废材。叫你啊,废材!你个垃圾!”

“废材!死废材。废材!废材!废材!废材!”

“死废材……废材!”

站在房外的开司百感交集,分不清自己究竟是为了认出波士是谁而激动,或是被波士自言自语的疯癫状态吓着,还是心疼被多重人格折磨的波士。

 

『吱呀——』推开房门,开司缓缓接近波士,试探地轻唤,“若男?”

听到久违的故人喊自己昔日的名字,处于疯癫状态的波士瞬间清醒过来,转过身紧盯着开司,嘴唇嗫嚅好几下却愣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嘴角扬起无害的安慰浅笑,开司半跪在波士面前与其对视,尽可能让自己的声调温和,“没事的,若男。我在呢,你还有我。不要这样,我会心疼。”

潸然泪下的波士抬手轻抚开司的脸庞,开司覆上波士微微颤抖的手背,还没来得及继续说些什么就收获波士突如其来的亲吻。不是粗暴的或霸道的,只是战战兢兢的蜻蜓点水之吻,胆怯得让人不忍推开。

移开嘴唇,抬起另一只手匆匆拭去脸颊上的泪水,波士凑上前紧紧抱住开司。恍惚了数秒,开司默默回拥,嘴上不忘继续安慰,“别怕,我陪你。”

 

从那天开始,『命运号』邮轮依然存在,只是改行做了旅游业的豪华游艇;卡牌游戏的赌注也改为赢家获取免费船票一个月,输家获取邮轮食堂优惠券。邮轮的主人,以前只有波士,现在多了个开司,还有广为人知的新称号——BOSS(波司)。

如果你问波士,他现在过得快乐吗?他会告诉你,以前他只能默默想着念着开司、现在能够同吃同喝同住同睡同乐了,他一直都是快乐的。

如果你问开司,他现在过得快乐吗?他会告诉你,以前知道波士默默陪他上下班、现在能够给对方化上同样的小丑妆,他一直都是幸福的。

 

最好的人生莫过于,你一直以为自己只是一个人,却有一个人一直以不同的形式陪伴你。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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