珉夜

【霆峰·越苏】故人归不归

7月2日晚，威廉和埃文约好私下回去只有他俩知情的联名小屋共度一晚，理由为缅怀古剑的过往，意思意思一起重看最后三集的剧情。两人回到小屋已经不早了，看完电视剧就在唯一的大床房睡下。

深夜，威廉忽然感觉自己猛然坠落，惊得睁开双眼之后看见的却不是房间，而是另一个久违的熟悉场景。

有一下没一下轻捶发麻的小腿，威廉疑惑地打量凉亭四周的景色，垂眸一看自己身穿着深紫色的天墉城掌门衣裳。正想站起身探个究竟的他无意中注意到一个年轻弟子在不远处，威廉想了想还是继续坐着等对方走来。

“师尊。” 玉泱停下步伐在威廉跟前拱手，待威廉不动声色地点头回应才上前一步，将手腕上的披风摊开再给威廉披上，“时候不早了，还请师尊保重身体。”

“为师知晓。回去睡吧。”

“徒儿回房了。”

确认人真的离去了，威廉心头的大石才缓缓放下，腹诽幸好自己对陵越的熟悉感依然刻骨铭心，没被真正的玉泱发现异常。

本以为这么晚了应该不会再有人来打扰，威廉抬眼却看见他心心念念的男子朝他走近。不，应该说是陵越念念不忘的屠苏。

一袭红衣的屠苏走至池塘上边就站住不动，遥望坐在凉亭里的威廉不发一语。内心波澜汹涌的威廉悄悄调整呼吸终于缓过来，他不由自主地迈步接近屠苏，两人相顾无言。

威廉总觉得面前的屠苏不对劲却说不出个所以来，想要开口解惑之际就看见对方勾起他熟悉无比的猫弧，“别猜了，就是你所想的。”

“吓死我……仲以为系真嘅屠苏，” 威廉心中的问题解开之后就恢复平日的画风，瞬间出戏的埃文哑然失笑，“你穿着这身衣服不要太跳戏，我接受不了。”

两人坐在池塘上边，明明灯火没有现代般的光亮，他们却都看得清在池塘里游来游去的几只鲤鱼。

“我记得我们明明睡在小屋里，半夜睁开眼睛却出现在天墉城。我不相信穿越，可是猜不出是怎么回事。”

“那就当作是一场梦吧。一场，陵越和屠苏梦寐以求的好梦。”

“你猜如果屠苏真的回来了，他会说什么？”

“师兄。屠苏回来了。……那陵越呢？”

“……回来就好。回来了就不要走了。”

“……你ta ma de这么入戏盯着我干什么？看得我怪难受的。”

威廉微微一笑，伸手将埃文拥入怀里，下巴蹭了蹭对方的发旋。埃文顺势靠在人怀里，沉默半晌只说了一句话。

“我的归人是你，无论我走了多少年，答应你了，就会回来找你。”

语毕，感觉到环抱他的双手紧了紧力度，平日总笑嘻嘻的威廉难得的哽咽，“只要你回来了，一切就圆满了。”

多年形成的默契让彼此明白对方想表达的意思，于是埃文微微仰头对上威廉的垂眸的视线，几乎一模一样的话语脱口而出。

“师兄，我心悦你。”

“屠苏，我心悦你。”

一阵强烈的晕眩感袭来，威廉和埃文仅仅闭上眼，并没有松开拥抱对方的双手。

待不舒适的感觉褪去，威廉和埃文同步睁开眼，对视数秒又同步凑近给对方一个蜻蜓点水的亲吻，为超常发挥的默契感到开心的两人再次同步轻笑出声。

一缕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两人依依不舍松开拥抱的双手，准备迎接忙碌的一天。

“早晨，埃文。”

“早安，威廉。”